相变不一样

背景是秋晔太太给的字ww相变是个没什么理想的备考狗

(红宗)斋宫同学想要学会告白

·OOC属于我qwq


“!!” 

这是斋宫宗第八次从梦中惊醒了。 

 

天还未太亮,厚重的窗帘隐隐透进几丝光,映得整个房间笼罩着稀薄的昏黄。 

 

他一开始是不习惯睡前拉窗帘的,“日光是俗物无法欣赏的绮丽之物”。 

 

直到后来频繁地梦中惊醒,他开始觉得是窗帘出了问题,于是他在前一晚睡前拉上了窗帘。 

 

然后他就在今早照常惊醒了。 

 

他现在太清醒了。 

 

斋宫宗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簪着罗钿铜花的宫廷古灯,回忆已经开始慢慢泄漏的梦。 

 

 

百合毫不吝啬地大片大片地开着,从红毯两边的花盆中溢出,一直蔓延到宴宾桌脚。 

 

斋宫宗不知道梦里的自己站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从自己的视角,刚好能斜着看遍全场。 

 

开始,只有泛滥的百合,轰轰烈烈的红毯与舞台,和整整齐齐的宴宾桌。斋宫宗孑孑地站着,不知道这是要进行什么,但梦中的他清楚地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那个人曾经说过,他的妹妹就像百合一样纯洁,尽管有些“暴烈”。 

 

渐渐地,人开始多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离那些人很近,熙熙攘攘的人声就像在他耳边。可是这些人的脸却好像都笼着一层雾,看不清他们是谁。 

 

礼乐开始响起,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好像天国天使吹的铜号,歌颂者们的浅唱。 

 

他侧耳聆听了一会儿,感觉旋律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突然,他意识到有人走上了舞台。 

 

他回头。可好像在他回头时,视角被“呼”地拉远了,于是他和台上那人瞬间隔了人潮。 

 

台上的人身着白色西装——他曾经对那人说过,说他穿白西装很合适,可那人只是笑着看着他——眉眼清晰,清晰得好像不在梦里。 

 

鬼龙红郎。 

 

他们便隔着人潮,在形形色色脸上模糊的人中对视。 

 

礼乐声越来越响,不知何时锣鼓开始敲响。 

 

“铛!铛!!铛!!!” 

锣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似警铃,警铃。 

 

斋宫本就极度厌恶这种庸俗的乐器,眼下便头晕目眩起来。 

 

“铛!铛!!铛!!” 

什么东西在驱逐他。 

 

“铛铛!!” 

 

 

“!!” 

他醒了。 

 

“啊。。。。”他有些烦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赌气似地把脸深埋进枕头。 

那响声令他现在还头疼不已。 

 

挤出1.4cm的牙膏,然后把牙膏管恢复成刚买来时的形状。装好400ml的水,斋宫宗开始刷牙了。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刷牙的节奏在不知不觉中和梦中的旋律吻合了起来。 

“嚓——嚓——嚓嚓。” 

斋宫宗微微瞪大了眼睛,他觉得有点好玩。 

哦哦!原来艺术还有这种形式! 

 

灌一口水,漱口。 

突然,他想起来旋律的名称了。 

 

《婚礼进行曲》 

 

“?!”那也就是说, 

 

鬼龙红郎 

 

要结婚了?! 

 

斋宫没有被呛到,他把牙膏沫连着水咽下去了。 

 

 

可恶啊可恶。 

斋宫边走进——没错,即使迟到了他也还是不能跑,虽然已经是竞走冠军的速度,如果箱根有竞走比赛的话——教学楼,顶着冰鹰北斗“夭寿了,斋宫宗迟到了”的目光,边想着。 

 

冰鹰北斗看着斋宫宗黑着脸走远,心想:大概是牛角面包没买到吧。 

于是脸上泛起怜悯之色。 

 

震撼我妈!!斋宫宗没带玛朵莫赛尔!! 

羽风薰冲进3-A。 

 

??! 

“这简直是比x特曼被怪兽打死了还令人害怕的噩耗。”天翔院看着嚎成救护车的守泽千秋,镇静地评价。 

“啊——超——烦人啊。”大泉哥嘴上拖拉,却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教室。 

 

所幸在斋宫宗进教室前,大家都强装着恢复了原来上课时的样子。 

 

鬼龙红郎要结婚了。 

斋宫宗满脑子只剩下这句话。 

 

他觉得十分荒唐。明明才高三啊。 

但他又觉得心慌。 

 

不是因为鬼龙红郎竟然能邀请这么多人来婚宴,也不是因为鬼龙红郎竟然和俗物混在一起。 

 

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 

 

所以他一直在想,也没注意教室里的空气。 

 

也许有谁懂。毕竟3-A无奇不有,而且俗物最了解俗物。 

 

“羽风君。”他犹豫再三,把头扭到一边,勉为其难地开了口。 

 

羽风薰本来正在和守泽千秋疯狂交换眼神,突然被叫到,两个人都虎躯一震。 

 

守泽千秋眼中由震惊转为怜悯最后酿成了幸灾乐祸。 

那狂喜熏得羽风薰想一教科书给他拍死。 

 

“怎么了?”羽风硬着头皮,露出友善的微笑。 

 

“你……咳,那个,你……”,斋宫宗眼神飘忽,脸开始泛红——Non!找人问这种俗事真的好尴尬啊!——他支吾了好半天,“中午来天台一下。” 

 

讲完了,他觉得气氛异常尴尬。 

宗宗小朋友寻思了一会,纡尊降贵地加上一句,“可以吗?” 

 

??! 

很不巧,他以为的礼貌的询问在羽风同学看来,简直就是小女生表白的前戏。 

于是宇直的羽风同学彻底懵了。 

 

酒还没醒。。。? 

 

 

中午,阳台。 

 

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的羽风薰有点想笑,这么简单的事竟能困扰斋宫宗这么久。 

 

虽然讲述时隐去了梦中人的姓名和相貌,斋宫宗还是感觉什么都被人知道了一样,抱着膝盖,只露出眼睛。 

 

“我知道,就算我和你说了原因你也只会觉得这种俗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毕竟艺术里的柏拉图不会在现实中存在”,羽风看着天,一片片的絮状白云,“我就跟你直说你该干什么吧,你爱听不听。” 

 

 

“斋宫同学,你要学会告白。” 

 

 

 

 

斋宫宗现在站在3-B门口。 

 

他回过神时羽风已经走了。他开始是着实被震惊到了。 

告白?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可能是喜欢,但没想到他人竟比自己看得还要明白。 

 

“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当然我是说在有脸的情况下,去蛋糕店吧。暖烘烘又甜腻的气息,最容易让人心猿意马。”羽风老师循循善诱。 

 

斋宫宗在脑中不停模拟,该怎么邀请最好呢?从来都是鬼龙来找他,他从未主动邀请过任何人。 

 

先打招呼吧,不行。要怎么开头,要什么样的表情?他开始埋怨羽风教导不周。 

 

下课了。 

朔间零打着哈欠,打开了门。 

“哟,宗君。” 

 

“零……” 

请问鬼龙红郎还在吗? 

“……” 

鬼龙红郎还在吗? 

 

 

“k……”,斋宫宗终于憋出了一个音节。 

“鬼龙君!有人找你哦!”朔间零朝教室里喊了一声。 

 

诶? 

可是我还没说啊。斋宫宗突然感觉一切想法都被看透了,唔嗯!真是令人不(nan)快(kan)啊! 

朔间零朝着他抛了一个wink,得意地笑着走了。 

 

“——☆!!这不是我的老朋友宗君吗!!我是你的日日树涉!!”长毛怪突然出现。 

 

“唔啊!”你这样很吓人的啊!斋宫宗被吓了一跳。 

 

”你来找鬼龙君干什么呢☆?”日日树涉滔滔不绝,“是去哪里呢?” 

“蛋糕店对不对!!”日日树涉突然下了结论。 

 

?! 

我真的这么好懂吗?! 

斋宫宗彻彻底底迷惑了。 

 

“鬼龙君,宗君想请你去蛋糕店哦☆”,日日树涉从衣服里变出一只手,抓住了走过来的鬼龙红郎。 

 

鬼龙红郎看着斋宫宗,眼神里都是“是这样吗?” 

 

感情自己还什么都没说,邀请就被老朋友发出去了。 

 

尽管如此,斋宫宗还是难以开口说个“是”。 

 

他把头扭向一边,颇为傲慢地点了点头。 

 

鬼龙红郎看着一点点那变红的耳尖,有点想笑,“那走吧。” 

 



果然暖烘烘的蛋糕店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比如说斋宫宗现在正看着这个奇形怪状的颇为猎奇的蛋糕,想着影片美伽应该会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影片对这种恐怖的东西抱有颇为执着的热爱。

 

鬼龙红郎认真地回忆着妹妹说过的话,考虑再三后小心地选了一个草莓蛋糕。

 

妹妹好像喜欢草莓味的。

 

于是两个人在绝妙的氛围中各自怀揣着“家事”。

 

接过包装好的蛋糕,鬼龙红郎走到斋宫宗边上,看清了蛋糕的样子后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斋宫宗转过头。

 

鬼龙红郎用指节敲敲玻璃,指着蛋糕,“你不会想买这个吧?”

 

“当然不是!”斋宫宗飞快地把头转回去,“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会买。”

 

他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都是因为影片那家伙!”

 

 

 

感觉到空气突然安静,斋宫宗敏感地回头。

 

看着那双琉璃紫色的眸子在甜得有些发腻的甜点气息中仿佛氤氲起了光点,鬼龙红郎选择岔开话题,“没什么,买好了吗?”

 

 

等出了蛋糕店,和鬼龙道别后走了老远,斋宫宗突然想把蛋糕全部砸在自己头上。

 

Non!!这都是什么啊!一天都调律全都乱透了!

 

 

 

已经入秋了,有些萧瑟的风卷着稀碎的声响刮过地上的落叶。

 

鬼龙红郎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糟了,妹妹的蛋糕掉在店里了。

 

于是他赶紧往回跑。

 

更糟的是——他加快了跑步速度——他真的心猿意马了。

 

 

 

 

“这种事宗哥哥怎么会想到找我呢e?”逆先夏目在道完“good morning”后,挑着灿金色的眼睛说。

 

“呵呵呵e”,看着斋宫宗一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看着又要脸一红开始傲娇行为,逆先夏目决定做个“薛定谔的逆先夏目”,于是他说,“斋宫宗。”

 

?!斋宫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睁大了眼。刚有些意见却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妥,但是就是令人不适。

 

“有启发了吗a?”逆先夏目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像猫一样笑着,双手抱怀。

 

斋宫宗也不是个傻子,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也get到了一点,可是这简直是人设崩塌的灾难。

 

他不敢相信,于是希望逆先夏目否定他的想法。

 

孰料——

 

“叫哥哥的话,总是令人无法拒绝吧a?”,逆先夏目颇为诡谲地眯起了眼睛。

 

震惊这两个字我已经感受腻了。斋宫宗感觉这两天来——自从请了同学们解梦之后——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他本不该承受的艺术范畴以外的无意义的东西。

 

“お。。。に。。。”斋宫宗对着镜子,非常认真又艰难地练习着。

 

虽然说平时打电话像哥哥要钱时,一口一个“哥哥大人”毫不犹豫,但到了这种场合。。。


“Non!!!!!”他毫不优雅地抱住了头。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产生告白的念头?让这个梦就这么过去不就好了么,难不成还可以扰他一辈子?

 

主意打定,斋宫宗感觉如释重负。

 

他戴好围巾,将风衣扣子扣好,出了门。

 

今天鬼龙红郎请他去看电影。

 

 

 

电影是无聊又烂俗的爱情片。女主和男主是青梅竹马,在经历天降的横插一脚后,女主终于可以在天桥上和男主告白了。

 

女主站在夕阳下的天桥上,棕色的头发熠熠闪光。

 

好像电流被接通,所有的信息所有的建议,连带这那个诡异的梦,突然都被砸进了斋宫宗的脑子。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征兆地,他抓紧椅子的扶手,突然出声,“鬼龙。”

 

鬼龙红郎回过头,看着斋宫宗在荧屏照射下好像被镶了闪耀的银边的侧脸。

 

 

女主张开了嘴。

 

斋宫宗转过头,直直地看进他眼睛里,也开了口。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两句告白,屏幕内和屏幕外,暖融融的夕阳和冷冰冰的荧幕光融合在一起。

 

不一样的是,斋宫宗突兀地又加上了一句“哥哥”。

 

 

无声的对视。

 

斋宫宗定定地看着荧幕里的画面在鬼龙红郎眸子中切换。

 

突然,他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可恶!太糟糕了!

 

几乎是瞬间的,绯红在他两颊绽开。

 

斋宫宗猛地扭过头,盯着屏幕,努力装作他一直在看电影,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噗”,旁边传来了温柔的笑声。

 

“笑什么啦!”斋宫宗恼羞地小声喊。

 

“小斋。”鬼龙红郎轻声唤他。


斋宫宗坐着不动 还是看着屏幕。

 

“小斋。”鬼龙红郎继续唤他。

 

斋宫宗颇为不情愿地转过头。

 

然后就被一个吻夺走了语言能力。

 

鬼龙红郎轻轻地用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蹭了两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多年后,身穿白色西装,手捧花束的斋宫宗站在台边。

 

他看着台下,红毯边整整齐齐的宴宾桌,和漫烂盛开的百合,突然想起了年少时的梦,一时有些恍惚。

 

“可以走了,小斋。”鬼龙红郎牵起他的手,对戒撞在一起发出金属脆响。

 

斋宫宗晃了晃头,从回忆中出来。

 

“嗯。”他轻轻回握住了那只手,微微笑着。

 

他们一起走上花朵簇拥的红台,那里,司仪正在等待着。

 

台下响起了掌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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